“你还说没有!”朱应桢带着哭腔又带着怒意,指了指床上的胞弟。“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怎可如此侮辱我胞弟!”
此时,朱应槐依旧沉睡未醒,看他这模样,显然这些天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
适才得到救助,加上一剂芍药甘草汤止痛,此刻睡得极为沉,似乎天塌下来都醒不来,呼噜声此起彼伏。
不过,这朱应槐躺床上的姿势略微有些不雅,臀部高高朝后撅着,身上更是不着寸缕
那架子上的琉璃瓶里,液体顺着肠衣制作而成的导管,径直流入到谷道之中
“你看看哪里!我胞弟的.那个股间这不是动刑是什么?”
朱应槐委屈万分,似在哭诉极其可恶的事情,见众目睽睽之下,胞弟仍旧这个姿态,他又怒吼说道。
“尔等还愣着干嘛,不快将被褥给我胞弟盖上。”
这才有大夫慌不择路,将被子给那朱应槐盖上。
好在朱应槐年纪尚小,不然光着屁股这回事传扬出去,这位朱公子一辈子都不用见人了。
实际上,张允修乃是理解古人心态的,不然也不会不让朱应桢来看,就是怕发生这般误会。
毕竟“灌肠法”在古代还是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张允修无奈,只能取出怀里的文书,展开端在朱应桢面前。
一边展示给对方看,一边嘴里还说着。
“误会!天大的误会!国公爷,我这是照着章程办事,你看这里,白纸黑字写着以蜜煎导法,为国公爷之胞弟补足正气,清清楚楚!”
“什么章程?本爵没有看过。”朱应桢扯着嗓子歇斯底里。
张允修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三番五次解释不成,他拧起眉毛说道:“国公爷可别仗势欺人,上头还有你的签字画押,这事儿就算是告到皇上那里,你也是没理的!”
他指着上头的红手印,这便是张允修的倚仗!
朱应桢愣了一下,想起来先前入“抢救室”之时,张允修取来这份东西让自己签字。
他也并非没有仔细看,可看到什么针管注射、蜜煎导法,根本不明所以。
想来,寻常大夫治病能够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况且情况紧急,朱应桢看了文书内没其他东西,为了尽快救助胞弟,便只能签了字。
没有想到张允修竟然在这里等着自己。
朱应桢怒然说道:“这算个鸟蜜煎导法!张士元你又在耍我!”
张允修十分无语:“国公爷平日里不怎么读医书吧?”
“我读个鸟的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