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申阁老可在?”
书吏连忙回答说道:“在的,正在值房里头处理文书呢!”
“我去看看。”
张居正不容置否的样子,径直朝着值房走去。
对方离开的时候,书吏忍不住看了一眼元辅先生的后头,看到对方一切如常的样子,以及矫健的脚步,不由得在心里头感叹一番。
“乖乖~元辅先生这肠澼大好,仁民医馆竟真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医术?”
自徐学谟于诏狱中自缢身亡,再到张四维被革除官职。
文渊阁,除开一些文吏的协助,几乎是由申时行一人支撑。
那万历皇帝却像个始乱终弃的花花公子,时不时会心血来潮顾及一下朝政,大部分时间都是躲在乾清宫里头不问世事。
申时行没有张居正的魄力,也没有张四维的手段。
唯有“勤能补拙”,不分昼夜地将朝政一人扛下来。
甚至连一份请求挑选官员入阁,协助内阁工作的奏疏,都一时间石沉大海。
连日来,申时行忙成了个千千车,头发白了许多,可就算是这般,也依旧是无法将朝堂之事处置完美。
人人都说内阁首辅,看似以大学士之名辅佐君王,实则与历朝历代的宰辅没有任何区别。
如张四维之流,对于这个位置可谓是垂涎欲滴,甚至为此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申时行却觉得,这个位置并非谁都能够担任的。
从前担任次辅没有感觉,可一坐上代理首辅的位置之后,便觉得这个位置扎得慌。
首辅之位,不是人人都能够坐的。
今日,申时行便对着处置南直隶“清丈田亩”之纠纷,愁眉不展。
“殷养实处事急切了些,可总归是个能吏,他奉旨前往南直隶彻查‘清丈田亩’诸事,朝廷本应鼎力支持才是然南直隶大小官员之陈奏也不可不查,殷养实是否有以权谋私之嫌.”
“《韩非子》有言,法莫如显,而术不欲见,尔若是事事都顾及双方利弊,总想着拿个折中的法子,定然是成不了事的。”
门外一个悠悠然的声音传来。
“恩府!”
申时行猛地抬头,便看到张居正站在门后,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慌忙上前迎接说道。
“您这身子可是大好了?在那仁民医馆里头.”
“不忙。”
张居正摆摆手,似乎不想提及医馆内的事情,沉声说道。
“先处置好朝廷的事情要紧。”
有了张居正这句话,申时行却犹如有了主心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