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山琉璃工坊成立以来,当真是赚得盆满钵满。
其中所烧制出来的琉璃品,比之以往的皇家琉璃厂,不单单是工艺精湛数倍,产量也是达到百倍千倍之多。
张允修开设西山拍卖会之后,不断输出精致的琉璃制品。
再通过坊间渠道,将一些工艺稍微简单的琉璃售卖出去。
在短时间内,确实获取了极大的利润,为了江南织造局还有西山钱庄,都获取了极大的资金。
但世间之事,有利有弊。
西山琉璃厂规模越做越大,就难免会出现一个问题。
那便是市面上的琉璃越来越多,就算是消息封锁得再严格,琉璃市场价格也难免是会下降的,这几乎是完全无法避免的情况。
然而,参与拍卖购买琉璃品的,并非仅仅是无关张家的士绅商贾。
其中还有不少是如张溶这样一般的,本来就是支持西山的利益群体。
他们的损失要如何补偿呢?
张允修无法忽视这些人的存在,他深知一个独夫是无法推动改革的进行。
这个道理他才刚刚跟张居正讲过,自己如何能够违背?
关键在于,如何再次凝聚这些人,不让“小老弟”们觉得自己吃了亏。
从而减缓西山事业推行下去的压力。
左思右想之下,张允修就想出了一个主意——制造一个琉璃业的“黑天鹅”事件。
琉璃厂出了意外,自然意味着琉璃价目上涨!
只要琉璃价格上涨了,这些“小老弟”不仅能因此获利。
张允修甚至能够利用这番操作,再割一波大明士绅豪商们的韭菜!
此乃一举两得之策!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到这种“供需关系”的平衡。
“什么意思?西山琉璃厂炸了?张同知你可不能开玩笑,此事干系重大!”
“诶呀!老夫在其中还有干股呢!怎么能够炸了呢?”
“琉璃厂到底炸了没?”
大堂上勋贵官员们七嘴八舌起来,有些悟到一些,有些则还是义愤填膺的模样。
那吏部侍郎杨巍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跺脚说道。
“糊涂!糊涂!这西山琉璃厂就在前几日炸了,尔等不是有人听到了风声?这般事情,西山如何能够弄虚作假?”
“琉璃厂炸了?”
“对对对!琉璃厂就是炸了!”
这时候,终于有人摸到了一些门道,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于是乎,在大堂上出现了一个极为奇怪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