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教鞭。
这教鞭自然不敢拿来打面前的张居正,而是在展板上指指点点,介绍上头每一个概念。
“自古以来,商贾营生路途艰辛,货物交易更是繁琐至。
譬如运送大宗棉花买卖,不仅要耗费人力车马长途转运,还需耗费巨资租赁仓储。
更令人头疼的是,市场行情如潮汐起落。
极端之时,上午十文钱一斤的棉花,到了下午便骤跌至五文。
时常还会出现交割完成后,价格再度波动的局面.”
“故而,张同知别出心裁,开创了‘期货市场’,以契书来指代货物,商贾们手持契书,无需再为实物交割劳神费力,只需依据市场行情,在价格涨跌间博弈周旋.”
说到底,这“期货市场”的概念并不复杂,只是对于古人来说,太过于新颖罢了。
张居正坐在堂上,手里端着一盏清茶,看向了那已然成为户部、工部日常使用的图表,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
“此物类于‘盐引’,宋时也有以‘交引’进行茶盐买卖的先例,可这‘期货’又是何意?”
张学颜解释着说道:“想来是类于粮食提前兜售的法子,在货物尚未运达,或是产出之时,提前以契约进行买卖”
简单一番介绍之后,张居正算是对于期货法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他陷入到一阵沉思之中,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显得有些沉闷。
张学颜察觉到首辅神情的变化,连忙拱手说道。
“元辅倒不必担心,令公子此法很是精妙,不单单能够便于货物流通交易,对于粮食、布匹等物资的价目,也能够起到稳定的作用。
法子是好法子,便是看能否用到实处。”
“老夫若觉得此法不妥。”张居正神情有些发冷,“现在可还来得及?”
“这”
张学颜略显尴尬的模样。
原来“期货市场”的开设,张允修挂着朝堂和户部的名头,却是行的“先斩后奏”之举。
这“期货市场”都已然在京城传得人尽皆知,张居正这个内阁首辅,却才堪堪从报纸上知晓,内阁和户部通过了这什么“期货市场”的成立。
这张允修还真是胆大包天。
张学颜头上不由得冒出汗来,很没有底气地说道:“元辅莫要动怒,此法说起来也算是利国利民,于我等推行一条鞭法,还是有利的
再有户部予以监管,今后朝廷可借用这期货,推行均输平准之法,倒也是事半功倍。”
“这逆子越发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