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又更耐如何?此子荒唐至此,老夫要打断他的狗腿,再寻那张士元了断个干净!”
王锡爵吓坏了,连连摆手说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他生怕对方想不开,真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等能稳坐钓鱼台,靠着便是步步为营,处处谋划,若是贸然行事,反倒是落入下乘。
特别是元美兄去了京城,而今京城可都是张家父子之势力,岂不是入了龙潭虎穴?”
“那你却说如何?”王世贞没好气的样子。
王锡爵摇摇头说道:“元美兄缓缓劲头,汝心急如焚,我又怎会不急?
辰玉(王衡字)这孩子自小便乖巧,可去了京城之后,却犹如入了大染缸一般,竟然也为张士元所惑,张口闭口便是什么‘新学’。
我这个老父,也是焦急万分。”
他没想到打脸来得竟然这么快,一个时辰之前,还在老友面前吹嘘,自家孩子多么多么老成持重。
诶呀,跟王士骐这小子比起来,简直是孝子良子,今后有状元之姿啊
可转头,这小子就在老爹脸上狠狠抽了一下。
要去干什么“以身入局”了。
王锡爵重重呼出一口气:“如今之计,我等还是先行与徐公通通气。
再寻可靠之人,快马加鞭进京城阻止这两个小畜生!”
他还是有所顾虑的,张允修不走寻常路,搞出个“期货市场”来,很难让人不相信是有所谋划。
眼下未曾摸清状况,他们贸然行动,反倒是不妥了。
几杯茶水下肚,王世贞总算是冷静下来,想清楚其中症结后,这才喟然长叹。
“怪只怪那张士元太过凶恶,以靡靡之法,将人蛊惑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通过王衡在信件里头,只言片语的描述,他已然能够感觉得出来,这“炒期货”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短短一日之内,便可赚取到寻常人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银子!
如何能够不令人疯狂!
二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之色。
王锡爵长叹一声说道:“我派人去徐公府上通报一声,明日我二人登门拜访说明情况。
最为关键的是,该知道这京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张士元到底意欲何为!”
户部大堂。
时任户部尚书的张学颜,正站在一面巨大的展板面前。
展板上用不同颜色的狼毫笔,将不断上下变化的线条标注起来,时不时还写上一些文字解释。
随后,他学着从前张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