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云抬头望天,低头看地,就是不看他。
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自己惹哭的人家,她去哄算什么。
哎呀,虽然她作为柚柚的娘亲在她心里的地位肯定比一条狗高啦。
但...
江若云能察觉到,江滦态度上的软化。
或许...柚柚还真的能让他走出来呢?
见江若云不管。
江滦额角突突的。
若是温柚柚像是平常的孩子那般大哭大闹也就罢了,他一定会被烦的不行,忍不下去开始训斥对方。
寻常宫宴上这样的孩子还不少,他一冷脸,对方就不敢哭了。
偏偏温柚柚哭起来抽抽搭搭的,也不发出声音,就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落泪,委屈巴巴地看着你。
很乖。
很让人心疼的哭法。
江滦想起了方才江若云说的话。
原来,她有亲近的人是因此离开的...
罢了。
罢了罢了。
江滦自嘲一笑,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情况,断了念想也好。
免得到时候他身死了感伤。
“你,过来。”
太医愣愣抬头,指了指自己:“啊?我吗?”
江滦:“......?”怎么呆兮兮的,这种人真的能靠谱吗?
“就是你,过来,给我把脉吧。”
太医还没反应,温柚柚就瞬间蹦跶起来,激动地吧唧一口,亲到他的下巴上:“太好了!舅舅不会死啦!”
江滦感受到下巴上的触感,有点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
好奇怪的感觉。
但他眼中却带着笑意。
江若云这会看不下去了,连忙把柚柚拉回自己的怀里。
天杀的。
天杀的江滦。
柚柚都还没亲过她呢!!
看他还敢嫌弃柚柚,江若云眯起和他生得一样的眸子,又掏出来一张帕子,如法炮制,像想擦去脏东西似地给温柚柚擦嘴。
温柚柚看了眼娘亲手里的帕子,舅舅那还有一块,车上还有一块刚给她擦嘴用了。
终于小声问出了困惑许久的问题:“娘,你身上塞了多少张帕子呀?”
江若云:“......”好问题,数不清。
“柚柚问这个做什么?”
温柚柚对了对手指,声音更轻了:“因为柚柚也想亲亲娘亲,但是怕没有多出来的帕子给柚柚擦嘴了。”
她以为,亲了别人就得用帕子擦。
江若云心中像是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