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了一部分,声音温柔到江滦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柚柚亲我的话,就不用擦嘴了。”
温柚柚不懂,但温柚柚踮起脚尖mua的一口亲了她的脸颊。
很轻,像是羽毛拂过一般。
江若云却也有一种想要落泪的错觉。
她眨了眨眼,把这股冲动压下。
江滦冷哼了一声。
没人搭理他。
太医战战兢兢地摸着这位煞星的脉。
眼里的凝重一点点加剧。
江滦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怎么样,摸出来什么了么?”
太医对上他的眼睛,半敛着的眸如寒潭映月,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风流多情的凤目,却因那深不见底的冷意而显得疏离淡漠。
就好像,这身体是何境况,都与他无关似的。
江若云也走过来:“若是有什么,说便是了。”
温柚柚也在一旁应声:“太医爷爷,您快说呀!舅舅是不是只要好好吃药就会好起来?”
她仰起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睫毛湿漉漉的像两把小扇子。
江滦忽然很想像刚才江若云那般,捂住她的耳朵。
心里抗拒着见到她失落的神情。
他的病,又哪里是吃药就能治好的?
“殿下...”太医迟疑道,“殿下身上脉象紊乱,像是中了毒,但面色却不是中毒之相。”
他又探了探:“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窃取您的生机。”
江滦也不意外他瞧不出,直截了当道:“是蛊。”
太医闻言,手指猛地一颤,险些从江滦腕上滑落。
术业有专攻,这可不是他擅长的领域哇。
况且,这蛊虫看起来潜伏了许久,谁人竟敢给当初的太子殿下下蛊。
江若云蹙眉,追问:“什么蛊?你知道自己中蛊了,为何不与父皇和皇祖母说。”
若是说了,何至于被关押于此呢?
温柚柚虽然听不懂,但见娘亲如此紧张,也急忙抱住江滦的胳膊,好像这样就能保护他似的。
江滦垂眸看着小丫头担忧的眼神,心头一软。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我若是知道是什么蛊,那背后之人不是白下了?”
“况且,就算我说了,有人会信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自嘲。
想起了当初自己在御前被问罪的场景,既然当初不信他,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江若云意难平,自言自语似的:“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