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的关照。”
季仲没说话,只是端起碗与他碰了碰。
即便是精酿,可也还是米酒,度数不高,也就十几度的样子,入口微涩,带着一股米香与甘甜。
“舒坦!”
刘靖放下碗,撕下一块羊肉塞入口中。
羊肉很嫩,带着油脂,入口即化。
随着油脂在口腔中爆开,这让一直粗茶淡饭的身体,忍不住升起一股愉悦感。
三碗酒下肚,季仲也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某听大娘子说,今日你们遇上的匪寇,有刀有甲?”
“是。”
刘靖点点头,分析道:“这些人体魄壮硕,气息彪悍,不似寻常士兵,我怀疑是牙兵。”
“牙兵?”
季仲一愣。
牙兵可不是一般士兵,乃是节度使的亲兵,是一名节度使立足的根本。
一般情况下,牙兵不可能逃窜,即便一时兵败,也会立即与节度使会合。
况且牙兵都是精锐,吃的最好,所用军械也最好,战力强悍,哪怕节度使兵败身死,麾下牙兵也会被招揽。
就比如年初安仁义叛乱,在攻破润州城后,杨行密下令处死安仁义,然而他麾下那些牙兵,却都被杨行密收归己用。
忽地,季仲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见状,刘靖问道:“季兄知道这些匪寇的来历?”
季仲答道:“只是一个猜测,是真是假,某也不晓得。”
“说说看。”
刘靖来了兴致。
他是存了招揽这些匪寇的心思,所以对他们的来历自然感兴趣。
“魏博牙兵!”
季仲夹了一筷子芹菜,缓缓吐出四个字。
嘶!
刘靖深吸了口气。
纵使前世他历史算不得好,但也听过魏博牙兵的大名。
长安天子,魏府牙军。
这是中晚唐时期,所流行的一句话。
只从这句话,就能看出魏博牙兵的厉害之处。
所谓魏博牙兵,是河朔三镇之一的魏博镇节度使麾下的牙兵。
魏博牙兵打是真能打,但骄横也是真的骄横。
魏博镇谁当节度使,长安的天子说了不算,上一任节度使说了也不算,只有牙兵们说了才算。
他们让谁当节度使,谁就能当。
如果节度使让他们觉得不满意,那就直接宰了,再换一个新的节度使,直到让他们满意为止。
由此可见,魏博牙兵之桀骜不驯,骄横跋扈。
季仲咽下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