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
听完瘸子的汇报,朱延庆忽地笑了。
一个逃难而来之人,先是在崔家当马夫,没多久又摇身一变成了商贩,做起了买卖,并与王茂章之子相识,如今竟还勾搭起了曾经主家的大娘子,着实有趣。
瘸子猜测道:“俺听闻那刘靖生的俊美异常,面如冠玉,而崔和泰又喜好男风,会不会……”
朱延庆先是一愣,连丫鬟夹到嘴边的鱼生都忘了吃。
“着哇!”
他一拍大腿,恍然道:“有道理,你说的着实有道理。那刘靖应当就是被崔和泰那草包点心看中,因而得了出府的机会。至于王茂章之子,俺记得崔和泰妻子林氏与他乃是表亲,这就不奇怪了。”
否则一个区区马夫,如何能被王茂章之子看中。
也不一定,那刘靖生的如此俊美,说不得王茂章之子也相中了呢。
念及此处,朱延庆失笑道:“俺道是什么来历,原来是个卖屁股的娈童。”
若是刘靖在此,会直呼好家伙。
他还没成事,沟子文学就已经找上他了。
某乎:【刘靖为什么保留他做过马夫的历史?】
瘸子提醒道:“阿郎,崔和泰的面子可以不给,但王茂章的面子,多少还是要顾及的。”
自家阿郎什么性子,他岂能不知。
生怕阿郎一怒之下,将那刘靖给宰了,届时落了崔、王两家的面子。
崔家倒还好,如今夹着尾巴做人,但王茂章却不同,身居高位,手握兵权。
“呵。”
朱延庆却嗤笑一声,不屑道:“今时不同往日了,他王茂章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早年间在宣州得罪了我那表外甥,如今又岂能讨得了好?你且看着吧,待俺那好外甥站稳脚跟,必然报复。”
杨渥什么德行,他岂能不知。
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瘸子劝道:“纵然如此,也该留些情面。”
“一个卖屁股的马夫而已,王冲敢与俺翻脸?”朱延庆训斥一声,而后话音一转:“你方才说,那姓刘的铺子日进斗金?”
瘸子点头道:“确实如此,每日少说有百贯收益。”
朱延庆惊了:“做的甚买卖,怎如此赚钱?”
每日百贯收益,一个月便是三千余贯!
莫不是贩卖私盐?
“叫甚蜂窝煤,可取代柴火,与寻常煤饼不同,燃之无呛人的异味,更无毒性。”瘸子也不大懂,只将收集来的消息如实答道。
朱延庆狭小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