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三千人,否则怎么会只派三百人来夺取绩溪。
这么点人,如何能挡住陶雅的大军?
庄三儿看出他的担忧,安慰道:“监镇神机妙算,早有对策,我们只需守住绩溪半个月。半个月后,陶雅必定退兵!”
“果真?”
汪同将信将疑。
庄三儿嗤笑道:“我等又不是痴儿,若无对策,孤守绩溪岂不是白白送死?”
对啊!
这番话让汪同双眼一亮,同时心头有了希望。
半个月,只要能守军半个月,陶雅就会退兵。
……
……
牙城。
刺史府。
婴儿啼哭之声,不断在后院回荡。
一名貌美的小妇人怀抱着婴儿,神色焦急中夹杂着心疼,不断微微抖动,口中哄着:“虎儿乖,虎儿不哭,阿娘在。”
然而,怀中的婴儿却不买账,依旧扯着嗓子大声啼哭。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小妇人打眼望去,只见一道高大英武的身影,龙行虎步穿过垂花门,迈进后院。
男子身着黑漆重甲,没有佩戴兜鍪,显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
小妇人先是一愣,旋即赶忙挪开视线。
城中刚刚安定,不排除有没抓到的守军潜伏,所以刘靖这两天都是穿着山纹甲。
反正几十斤重的山纹甲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刘靖一路来到门前,顿住脚步,朝着小妇人拱了拱手:“陶夫人。”
这位小妇人,正是陶敬昭的妻子。
陶雅中年丧妻,并未续弦,膝下两个儿子,长子陶敬昭在军中任职,次子陶敬宣则在扬州求学。
说是求学,实际上就是质子。
不止是陶雅,各州刺史皆是如此。
刘靖占了歙县后,除开抄没一应官员的家产之外,并未对其亲眷如何,只是将她们软禁起来,不得外出。
“张氏见过将军。”
小妇人微微屈膝,行了个万福。
刘靖站在门外,隔着一道门问道:“不知陶夫人寻本官何事?”
小妇人哀求道:“犬子哭嚎不止,脸色涨红,许是病了,恳请将军寻大夫前来诊治,大恩大德,张氏没齿难忘。”
“好说。”
刘靖微微一笑,转头道:“去请大夫来。”
“得令!”
狗子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小妇人一愣,没想到刘靖竟这般好说话,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对方欺辱的准备。
见她这副表情,刘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