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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城内百姓早就暴乱了,与陶雅大军里应外合。
代价就是,粮仓里的粮食飞速减少。
刘靖点点头,而后吩咐道:“寻汪同过来。”
不多时,汪同来了。
他胳膊上缠着一圈纱布,右腿一瘸一拐,不过精神倒是很好,整个人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陶雅退兵了,他与家人的小命暂时保住了。
汪同拱手唱喏道:“降卒汪同,见过监镇!”
刘靖上前一步,架住对方的手臂,语气和善道:“汪都尉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再说往后就是自家兄弟,莫要说这些见外的话。”
“监镇说的是。”
汪同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刘靖招呼汪同坐下,开口道:“寻汪都尉来,是有些事儿想问一问。毕竟汪兄弟是歙州本地人,知根知底。”
汪同赶忙应道:“监镇但问无妨,属下一定知无不言。”
刘靖也不废话,直接问道:“眼下陶雅已退兵,城内百姓需安抚,汪都尉可知绩溪哪位乡贤德高望重?”
他不是流寇,不是干一票就跑,而是打算把歙州当做根据地好好经营,所以安抚百姓就尤为重要。
汪同闻言,不假思索道:“若论德高望重,那自然首推胡三公。”
“胡三公?”
刘靖挑了挑眉。
汪同解释道:“监镇有所不知,绩溪胡姓乃是大姓,官吏、商贾、大小地主近乎一半都姓胡。胡三公本名胡清,曾任金紫光禄大夫,乃天子近臣,时常资助乡邻,兴办学社,在绩溪名望极高。”
“前岁因不满朱温专权,胡三公辞官归家,在县城东街老宅颐养天年。监镇若想安抚绩溪百姓,请他出面准没错。”
南方宗族势力本就强,尤其是歙州这样交通不便的州县。
官府的命令,往往没有族长一句话好使。
“嗯。”
刘靖点点头,暗暗记下,旋即说道:“休宁四县的情况,都与我说一说。”
他早先命庄杰与余丰年探查过歙州六县的情况,不过都是城防、兵力布置等,对于更深层次的情报,就一无所知了。
汪同在心中斟酌了一番说辞,开口道:“除休宁之外,其余三县距离郡城颇远,且都在群山之间,山路崎岖,所以守将皆是陶雅心腹,监镇若想招降四县守将,怕是有些难。而城中守军虽不多,可加上城内百姓,想要强攻,只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此话一出,庄三儿不由皱起眉头。
刘靖则看着他,等待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