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键时刻倒戈,因为这只会便宜了杨吴。”
陈象顿了顿,继续分析道:“至于袁氏叔侄,见小利而忘义,谋大事而惜身,不足为惧。”
钟匡时忧心道:“杨吴来势汹汹,只怕难以抵挡。”
陈象出谋划策道:“大王可遣使湖南,奉上金银财宝,游说马殷出兵驰援。”
“马殷这些年一直在休养生息,不动刀戈,且其弟马賨曾是黑云都指挥使,与杨行密关系亲厚,恐怕马殷不会出兵。”钟匡时皱眉道。
陈象微微摇头,解释道:“马殷并非感情用事之人,这些年一直奉行‘上奉天子,下奉士民’之策,况且杨行密已死,人死如灯灭,以往的情分还管不管用,不得而知。”
说白了,经过几十年的混战,傻子都已经被筛选掉了。
剩下来的节度使,都是有手段,有脑子,有胆识,且有气运之人。
“好,姑且试一试吧。”
钟匡时点点头,唤来王府司马,让其从库房中挑选一些金银财宝,准备礼单,送去湖南。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来报:“大王,歙州刘靖派遣使节求见!”
“刘靖?”
钟匡时微微蹙眉。
说实话,他心里是看不上刘靖的,觉得此人只是气运比较好,趁陶雅率大军外出,取巧夺了歙州。
两次打退陶雅,靠的也是吴王钱镠以及自己父亲。
眼下他正烦心着呢,不打算见。
见状,陈象劝道:“大王,来都来了,不如见上一上。”
“传。”
钟匡时吩咐道。
钟传说的不错,钟匡时纵有百般缺点,却有一点,那就是听劝。
只此一点,就比杨渥强出无数倍。
这些个二代,不怕他能力平平,就怕能力平庸的同时,还心怀大志,超爷胜祖。
所以,开国皇帝和大臣在挑选继位者时,往往会更倾向于选择守成之君。
因为国家新建,内部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百姓经过长久的战乱,也需要一个相对稳定安宁的环境休养生息。
杨行密当初留给杨渥的遗言,也是让其休养生息数年。
不多时,一名相貌憨厚,皮肤黝黑的少年郎迈步走进前殿之中。
见到余丰年的模样,钟匡时心下对刘靖更加轻视,麾下连个文士都没有么?
竟派了这么个乡野农家子当使节!
走进前殿,余丰年抱拳唱喏:“见过南平王!”
这声南平王,让钟匡时心中稍稍舒服了一些,但依旧姿态高傲的问:“你主刚夺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