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曾说,通往男人心的路是胃,而通往女人心的则是林荫小道。
此话虽有些偏颇,但总体没问题。
一对陌生男女,一旦有了肌肤之亲,那么相熟的速度将令人咋舌。
因为互相之间坦诚相见,最隐蔽之处都见过了,其他事情,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比如此刻,云雨渐歇后,钱卿卿如奶猫一般蜷缩在刘靖怀中,白嫩如玉般的纤细食指,轻轻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摩挲。
“委屈你了。”
刘靖大手捏着如满月般的臀儿,略显歉意道。
啧!
到底是少女,肌肤如玉般光滑温润,触感彷佛一匹无瑕的云锦。
当真应了吕洞宾的那句醒言: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钱卿卿眼眸含笑,用软糯地腔调答道:“夫君,奴不委屈。”
有这样的夫君,还有甚委屈?
她母亲崇道,时常说世间之事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皆有来因。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人满则损。
这人呐,就不能什么好事都占,并非长久之道。
自己背井离乡,远嫁歙州,婚事从简是因,得此夫婿便是老天补偿自己的果。
人要学会知足,是母亲常在她耳边教导的话。
“母亲,卿卿现在很知足哩。”
钱卿卿心中默默说了一句,而后缓缓闭上眼睛。
低头看了她一眼,刘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
翌日。
钱卿卿便在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中睁开眼,窗外朦朦亮,卧房内暗沉沉的。
眨了眨眼,她才看清自己夫婿正在床边穿衣。
“夫君,什么时辰了?”
刚睡醒的钱卿卿话音里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
“吵醒你了?”
刘靖转过身,温声道:“才卯时初刻,你多睡会儿。”
“奴伺候夫婿穿衣。”
钱卿卿说着作势便要起身,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柳眉微皱,神情痛苦。
刘靖俯下身子,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我父母早亡,上头也没其他叔伯亲眷,孑然一身,不需早起请安,也没什么繁琐的规矩,你好好歇息。最近这段时日公务繁忙,许是没空陪你,若觉得无趣,可四处转一转。”
这番话,让钱卿卿如吃了蜜饯一般,心头甜滋滋的,乖巧道:“夫君日理万机,且去忙大事,不必担心奴。”
“嗯,且在绩溪小住几日,过几日我们便回歙县郡。”
刘靖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