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交代一声后,便推门离去。
来到外间,笙奴揉着惺忪的睡眼就要伺候他洗漱,却被刘靖拒绝了。
作为一个后世人,刷牙洗脸这种事,实在不习惯旁人伺候。
尽管唐时已经有牙刷的雏形了,但刘靖用不习惯,因为毛刷使用猪鬃或马鬃制作,他总感觉有一股怪味,用过一次后,便不用了,重新用回了杨柳枝。
洗漱一番后,刘靖照常开始一个时辰的训练。
不过由之前的横刀,变成了马槊。
只是简单的捅刺,然而在战场之上,却是最实用,最高效的杀敌方式。
其他一切花里胡哨的招式,除了骗骗不懂行的人,没有任何用处。
若说骑射是一等一的武艺,排在第二的当属槊法。
大唐能横扫天下,靠的就是马槊。
陌刀步战凶猛,却不适合马战。
马战,讲究一个快字,绝非电视剧和演义故事里一样,两两捉对缠斗厮杀,真实的马战,胜负只在一瞬间。
须知战马全力冲锋时的速度极快,双方同样冲锋之时,两边骑兵照面的时间只有眨眼的功夫。
因而,马槊是最适合马战的兵器。
快马重槊,长击远落,一击即脱。
宋以前,细数天下名将,哪个不是玩槊的好手?
马槊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制作耗时太长。
刘靖手中这杆马槊,还是在歙县郡牙城武库中缴获的,也不知是陶雅的,还是陶敬昭的。
长约一丈四,仅是槊刃就长逾六尺,槊刃宽厚,呈四棱破甲剑,其上两条血槽,在朝阳映照下,反射出阵阵摄人的寒芒。
槊杆上缠着一圈鲨鱼皮,摸上去有颗粒粗糙感,如此一来不会因为沾染鲜血而打滑。
此外,槊杆尾部为了配种,还镶有一枚虎头铜樽。
显然,这杆马槊属于槊中精品,价值在千贯以上,寻常将领绝计用不起。
练槊是枯燥,且乏味的。
但刘靖很清楚,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个道理。
一板一眼的不断出槊,收槊。
日头渐渐高升,温度也陡然升高,汗水早已将他赤裸的上半身淋湿,顺着肌肉之间的沟壑向下流淌,在烈日照耀下,如同涂抹了一层油脂。
一个时辰结束后,刘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马槊立于地上。
“夫君,累了吧。”
钱卿卿软糯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款款走到刘靖身边,拿起汗巾擦拭他脸颊上的汗水。
看着自家夫君那精壮的身子,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