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欣然认罚。
两人推杯换盏。
酒酣胸胆,情绪热烈。
喝醉了,也不必回家,诸葛亮邀请秦操住下。
大家都是文化人。
没发生什么酒后乱性,或者跑错房间这样俗套的桥段。
雪下了一夜。
第二天。
襄阳城银装素裹。
官员冒雪赶到官署点卯。
闲着也是闲着,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兴致勃勃聊昨天的趣事。
“昔日寿宴秦子御,还是宁折不弯稚嫩少年,再见时权势滔天,纵马游街万人空巷,世事无常啊。”
“州牧对秦子御言听计从,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是啊,说起来,他还没老夫孙子大。”
“听说他还未娶亲……”
“咳咳……”
一声轻咳突然插入。
议论声立时止住。
蒯越绷着脸,呵斥:“尔等不办正事,关心他人娶亲,成何体统。”
官员们急忙回到岗位。
“哼!”
蒯越冷哼一声。
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身为别驾从事,名义上的荆州二把手,位列荆襄群臣之上。
可座位并不好坐。
许多人视他如眼中钉。
挪了挪屁股,找了个还算舒服的角度,蒯越开始一天的工作。
就在这时。
门外脚步声响起。
一个圆润的身影挪进来。
“刘劝学早。”
“刘劝学来了。”
“……”
沿途官员纷纷打招呼。
蒯越脸一黑。
来者正是刘琮。
主动让出官邸后,被任命为劝学从事,主管荆州的学政。
学问不见长,身体猛长。
而且是横向生长。
和同僚打完招呼,刘琮随便找个座位一躺,开始补昨晚的觉。
很快响起呼噜声。
“谁家水壶开了?”
一名官员疑惑不解。
“啪~”
蒯越狠狠一拍桌。
呼噜声戛然而止。
刘琮瞬间惊醒,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蒯越看了许久。
然后……翻了个身。
呼噜声再起。
蒯越吹胡子瞪眼。
这就是他脸黑原因,刘琮一直对他不假辞色,甚至无视他。
强忍熊熊怒意,蒯越压低声音:“劝学从事,此处是官署,不是你睡觉的地方。”
声音如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