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鬼猛地将砍刀高举过头,刀身在路灯下划出一道凄厉的寒芒。他脖颈间的青筋随着肌肉贲张而扭曲,一声暴喝撕裂夜空:"杀——!"
这声怒吼如同点燃了炸药引信,上千名帮众如潮水般轰然相撞。砍刀劈开空气的尖啸、钢管砸中肉体的闷响、骨骼断裂的脆响瞬间交织成一片。
疯马与红鬼在长街中央轰然相撞,如同两头发狂的斗牛。疯马率先发难,开山刀自下而上撩起一道寒光,直取红鬼腰腹。红鬼身形急退,刀锋堪堪划破衬衫,在腹部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就这点本事?"红鬼舔了舔牙齿,突然暴起发难。砍刀如毒蛇吐信,连续三记劈砍逼得疯马连连后退。第三刀劈在疯马格挡的砍刀上,火花四溅。
疯马怒吼一声,一个贴地翻滚逼近红鬼下盘。开山刀横扫而过,红鬼纵身跃起,刀锋擦着靴底掠过。就在疯马收势不及的瞬间,红鬼凌空一记回旋踢,鞋子重重踹在疯马面门。鼻梁骨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鲜血顿时糊了疯马满脸。
红鬼乘胜追击,砍刀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疯马勉强架住前六刀,第七刀终于突破防线,在他左肩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将白色背心染成刺目的猩红。
"啊——!"疯马双目赤红,竟不顾伤势猛地前冲,用头槌重重撞在红鬼胸口。两人翻滚在地,砍刀脱手飞出。红鬼的牙齿在扭打中磕飞半颗,他屈膝顶住疯马腹部,右拳如铁锤般连续砸向对方面门。
三拳过后,疯马的脸已血肉模糊。红鬼喘着粗气起身,捡起砍刀抵住疯马咽喉,刀尖在疯马喉结上压出一道血线,"荃湾从今晚开始,改姓了。"
吴志军带着华兴安保如尖刀般插入混战中心。他们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专挑关节、软肋等要害攻击,所过之处倒下一片哀嚎的躯体。
短短十几分钟内,和顺合的防线便如雪崩般溃散。帮众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有人跪地求饶,将砍刀高举过头;更多人则是捂着伤口,哀嚎着消失在暗巷深处。
红鬼抹了把脸上的血污他与吴志军并肩踏入和顺合堂口,皮鞋踏在青石台阶上发出沉闷回响。身后十几名马仔默契地分散守住各个出口。
邓伯岿然端坐在太师椅上,手指仍在不紧不慢地转着那对核桃。他看着红鬼和吴志军带着满身血腥气大步踏入。
"邓伯,"红鬼歪着头狞笑,刀尖拖在地上划出一串火星,"天哥让我代他...向您老人家问好。"
"好!好得很!"邓伯突然大笑,手中核桃"咔"地裂开一道细纹,"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