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寇,老夫认了。只是没想到..."他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红鬼,"堂堂和忠义坐馆,如今倒成了刘光天的一条看门狗。"
红鬼不怒反笑,舌尖缓缓舔过沾血的牙齿:"能当天哥的狗..."他突然一把揪住邓伯衣领,凑到老人耳边轻声说,"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堂内香炉倾覆,祖师牌位斜挂。那对盘了二十年的文玩核桃静静躺在太师椅下,已被鲜血浸透。红鬼一脚踢翻香案,在漫天飘散的香灰中,将和忠义的战旗插上了正厅中央的神龛。
这一夜,荃湾的霓虹在血雾中变得模糊不清。和顺合旗下所有场子——从灯火通明的夜总会到烟雾缭绕的地下赌档,都遭到了彻底的清洗。和忠义的人马如潮水般涌入每一个角落,所过之处,和顺合的招牌被砸得粉碎。
这一夜和顺合这个盘踞荃湾数十年的老牌帮会从港岛除名。
清晨荃湾的周家别墅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周宏生正用银质餐刀慢条斯理地抹着蓝莓酱,突然管家快步走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老爷,花园外围多了几个生面孔。"
银叉在骨瓷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周永丰猛地抬头,只见管家额角渗出细密汗珠:"从黎明时分就在那里转悠,已经换了两班人..."
周宏生缓缓放下餐巾,丝绸布料无声滑落在柚木地板上。他踱到窗前,借着晨雾的遮掩,隐约看见几个像是帮派人员正对着别墅指指点点。
"打电话给邓伯。"周宏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叫他让人来处理一下。"
管家拨通了和顺合堂口的电话,听筒里却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喂,和忠义荃湾分堂口!"
老管家浑身一颤,差点摔了电话。他分明记得,这个号码昨天还属于和顺合总堂。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背景音——金属碰撞声、放肆的笑骂声,还有重物拖拽的闷响。
"请问...和顺合的邓伯..."老管家声音发颤。
"邓老头?"对方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现在荃湾只有一家话事的,就是我们和忠义!"电话被重重挂断,忙音如同丧钟。
“老爷,和顺合没了”管家颤声道。
"当啷"一声脆响,周永丰手中的银质餐叉跌落在大理石地面上,他的面庞瞬间血色尽褪。周宏生嘴唇剧烈颤抖着,那双往日精明的老眼此刻空洞地望着窗外。
光阴流转,港岛商界风云突变。华兴建业以雷霆之势完成对永丰地产的全面收购,交易金额创下行业纪录。中环金融精英们推着金丝眼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