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显得格外孤独。
直到黑色的车影消失在街角,念军才收回目光。枕头上静静躺着一个牛皮纸信封,边缘露出崭新的英镑一角。她笑了笑,将信封塞进了抽屉最深处。
艾玛抱着膝盖坐在铁架床上,阳光透过她散落的金发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你父亲一定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她歪着头,手指绕着发梢,"不然怎么供得起学院的学费?我听说国际学生一年的费用抵得上普通家庭两年的收入。"
念军轻笑一声,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别光说我啊。"她随手拿起艾玛床头那本翻旧了的《临床解剖学》,"你呢?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艾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针织衫的袖口,那里已经起了细小的毛球。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父亲是曼彻斯特大学的图书管理员,母亲在社区医院做护士。"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掩不住的自豪。
艾玛跳下床,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铁皮盒子:"看,这是我们全家去年夏天去湖区露营的照片。"照片上,一家三口站在帐篷前,背景是连绵的青山。艾玛穿着明显大一号的登山靴,却笑得灿烂。
"其实..."艾玛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回盒子,"能来这里读书,是因为我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她抬起头,绿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总有一天,我要让父母也能坐上那样的豪车。"
"我相信你可以的。"念军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