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都是你干的???”
“桑落!”顾映兰有些受伤,她怎么会这样想自己?她当真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我顾映兰岂是不择手段之人?即便我真的如此卑劣不堪,太妃也不会容许我做这样的事。”
他设下此局时就替桑落想好了脱身之计,准备将她留在这里一整日,又怕她再次怪自己欺骗她,才会提前说那一句“拐子”。
桑落倒了一盏热茶递到顾映兰手边:“那么,刺杀之期为何要定在明日?不是昨日、今日,或者后日?”
顾映兰也没想过这个缘由。日期是鹤喙楼定的。可鹤喙楼为何要定下这一日?莫非还有别的图谋?
桑落淡淡地睨他一眼。
看来,谁是黄雀还很难说。
这个日期一定与神医有关。钟离政并非什么难杀的人,他既无功夫在身上,身边的护卫也也不一定能打得过鹤喙楼的杀手。所以,神医对谷氏说要在明晚用阿水治病,一定不是为了方便鹤喙楼刺杀。
那还有什么别的缘故?
外面匆匆跑来一个人,隔着窗说道:“顾大人——”
顾映兰道:“说罢。”
“国公府有异动。颜如玉去了!”
桑落噌地站了起来。
顾映兰看她一眼,又问门外之人:“何时的事?”
“半个时辰之前,属下看着他穿着夜行服翻进国公府。”
这是要先于鹤喙楼行动刺杀钟离政?
顾映兰暗道不好,起身就走:“速速弄清楚他去做什么!”
桑落跑了出来拦住他:“顾大人,我要去!”
顾映兰却道:“桑落,外面危险,你好好待在这里。过了明日,我就放你出去。”
说罢示意管事上前来将她锁在屋内,自己带着人快步离开了。
管事恭敬地请她回了屋,将门上了锁。
桑落不再吵闹,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一枚木珠簪子,再吹灭烛火,坐在黑暗之中,静静地听着窗外雪落的声音,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木珠,冰冷的触感让她保持清醒。
窗外落雪簌簌,夜晚仿佛被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轻微的、如同积雪压断枯枝般的声响从屋顶传来。紧接着,是锁芯被某种精巧工具拨动的细微“咔哒”声。窗户被无声推开,两道黑影裹着寒气闪入。
是风静和倪芳芳。
“桑大夫!”风静声音压得极低,“顾映兰留在外面的人,我们避开了。”
“快!”倪芳芳二话不说,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衫塞给桑落,又利落地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