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脱下的外袍,甚至将发髻也打散。
桑落将木珠簪子递给倪芳芳:“这个留在身边,若有万一,可以点燃保命。”
倪芳芳一看,竟是和桑落头上那一支一模一样。慎重地收好,低声道:“快走!这里交给我!”
桑落不再多言,随即与风静一同跃出窗外,身影瞬间融入茫茫雪夜。
城北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内,灯火如豆。
知树见风静带着桑落安然抵达,紧绷的神色才稍缓。
“你家公子如何?”桑落立刻问道。
“用了您给的药,一直沉睡,气息平稳。”知树答道。
“桑大夫,按照您的吩咐,神医掳来了。”他指向角落阴影里一个被堵着嘴、捆得结结实实、罩着黑布袋的身影。
桑落留在马车上的荷包里,写着一个又一个的计划安排。风静看到立刻找到知树。
天黑后,知树找了一个暗卫假扮公子的人已按计划潜入国公府西侧角门,故意显露行踪,引走了埋伏在附近的禁卫军探子和国公府大半巡逻护卫!知树趁乱潜入国公府,将神医带了出来。
想不到竟然如此顺利!
桑落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一把扯开罩在头上的黑布袋,露出神医的黑色斗篷。她掀开斗篷,神医那张苍白、布满奇异纹路的脸暴露在昏黄灯光下,眼神惊惧交加,口中发出呜呜声。
原来是被知树卸了下巴。
桑落取出一颗药丸,塞入他口中,确定他服下。很快,剧烈的疼痛感席卷了神医。他浑身抽搐,疼痛让他涕泗横流,眼中惊恐更甚、
“我问,你答。一字不实,没有解药。”桑落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神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冷汗瞬间浸透内衫,拼命点头。
桑落这才给他合上脱臼的下巴,单刀直入:“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何人指使?”
“阿…阿古力…盘盘国人…”神医因剧痛声音嘶哑破碎,“鹤喙楼给我吃了毒药…必须听令…否则…每月毒发,会生、生不如死…”他身体因恐惧和残存的痛楚筛糠般抖动。
“为何要将日子定在明晚?”
阿古力也有些困惑:“我……也不知道……哦……说是药明日才到。”
“什么药?”
“二爷治……治病的药。”
还能有别的药?桑落微微蹙眉:“明日怎么收药?怎么用?”
“明…明日午时,有人…送药…交给我…九只箱子…”神医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让我…埋在…钟离政院落的…八方…和正中,布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