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
“看见那个缺门牙的没?”
李海柱指向正在调试击发装置的黑脸汉子!
“以前是奉天兵工厂的技工,鬼子打进东北那天,他抱着机床零件逃出来的。”
黑脸汉子突然抬头,冲他们露出憨厚的笑容,缺失的门牙像道豁开的战壕。
铛啷一声。
突如其来的金属碰撞声让林彦转头。
两个满身油污的士兵正在调试手动车床,年轻的那个正往导轨上浇机油,年长的则用锉刀修整车刀。
他们脚边堆着几十个黄铜弹壳,车床启动时,旋转的卡盘将阳光折射成破碎的金箔,在墙上投下齿轮转动的阴影。
最令人惊诧的是中央组装区。
三十多个士兵围成三个同心圆,像举行某种神秘仪式般传递着机枪零件。
有个满脸皱纹的老兵单膝跪地,用锉刀打磨着供弹板上的毛刺,动作轻柔得像在给婴儿剪指甲。他龟裂的指缝里嵌着黑亮的火药渣;中间圈的壮汉正在校对准星,眯起的左眼眼角有道新鲜的烫伤;外圈的少年们给组装完的机枪缠草绳,绳结打法竟都是标准的水手结。
林彦数了数地上成品,二十四挺修复完毕的马克沁机枪排成箭矢阵型,冷却水套筒上凝结的水珠像清晨的露水。
而就在这时,蒸汽管道突然爆裂,白雾吞没了半个车间。
在翻涌的雾气中,林彦瞥见西墙边跪着个穿呢子军装的军官,那人正用刺刀尖在地砖上刻划城防图,刀尖与砖石摩擦迸出的火星,在他布满血丝的眼球里明明灭灭。
李海柱则拉着林彦继续往前走……
刘国言则一言不发的跟在两人身后。
李海柱一路上则都热情又熟络的跟周围的那些士兵打招呼。
林彦的眉毛则紧紧皱着,就一直没有松开过。
他回头瞥了刘国言一眼。
“他是怎么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和一千多人这么熟络的。”
刘国言也摇了摇脑袋。
“主播的天赋吧!”
“老坛酸菜……我了解过,一个为了自己重病的妹妹,在燕北打拼的游戏主播。”
“直播间日活,常年维持在几千到一万不等。”
“而比较恐怖的一点是……”
“据他直播间的老粉说,经常出现在他直播间的粉丝,他都能记住那些粉丝的id……甚至在直播时,会忽然提起,哪个原本经常来看直播的粉丝,今天没有露面!”
“这小子,就算不当主播,也是个适合干销售的人才!”
而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