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公允也在所不惜,并且这样的攻击往往是粗俗和卑劣的。
如勒纳尔将一位女作家称为“文学界的布列塔尼母牛”,龚古尔兄弟又评价一位年迈的作家为“一个掉进粪桶的、失败的机灵鬼,一头没精打采的河马”。
至于虚荣与傲慢,对于这一时期的作家来说那更是常见的不能再常见的症状,一方面浪漫主义就是要宣扬自我的精神和个人的功绩,另一方面,大概很少有比艺术家和作家更为意识过剩的群体。
而在傲慢和自我这一块,雨果可谓是登峰造极,就像他曾经回应别人攻击他傲慢的话一样:“有人指责我傲慢,没错。傲慢就是我的力量!”
以上这些,基本上就是屠格涅夫参加巴黎沙龙的这段日子里了解到的事情,而在了解之余,屠格涅夫也是充分运用自己的贵族身份和社交能力,一步一步地在巴黎的沙龙当中攀爬。
当然,主要还是请人吃饭。
到了现在,努力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屠格涅夫也总算是摸到了巴黎最为顶级的沙龙的边缘。
说起来这一切着实不易,毕竟就按上述所说的巴黎文坛的风气,屠格涅夫这种在本国都远未真正成名的俄国作家可谓是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寻常的漠视和排挤也就算了,最不能让他忍受的还是地道老巴黎人对俄国以及俄国文学的偏见。
大致意思就是你们那旮沓能出什么好玩意?就算是其它东西先不说了,单说文学这一块,你们俄国文学界算有人捆一块都不配给我们老巴黎人提鞋!
对此屠格涅夫是真的恨不得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上一句:“你放屁!老一辈人就先不说了,论新人我们俄国文学界可是已经有了米哈伊尔!”
想归想,但终究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屠格涅夫也只能在有限的程度上说一说俄国如今有些作家已经如何如何。
尽管别人依旧不当一回事,但不管怎么说,屠格涅夫总算是一步一步地跟巴黎有些作家混得越来越熟,在机缘巧合之下,这才有了屠格涅夫今天的行程。
就在这个不同寻常的一天,屠格涅夫从自己在巴黎的住所里出发,一路来到了巴黎孚日广场六号楼,他来的其实已经算早的,但确实有不少人来的比屠格涅夫还要早。
而这些人,大多都是如今在法国文坛举足轻重的大文豪维克多·雨果的狂热崇拜者。
在1844年,雨果已经四十二岁,而早在1827年,他便为自己的剧本《克伦威尔》写了长篇序言,即浪漫派文艺宣言,提出了浪漫主义的文学主张,并一举成为了浪漫主义派别的重要人物,等到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