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单调嗡鸣,以及几不可闻的、调整坐姿时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都到了?”张超森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这片寂静,带着一种金属的冷硬质感,不容置疑地灌入每个人的耳朵。
没有人回答。
也不需要回答。
他需要的从来不是回应,而是绝对的掌控感。
他略略停顿,像是给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再添一分重量。
然后,他不再看任何人,目光落在自己面前那份来自琉璃镇的传真文件上。
他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按在纸张上,缓缓地将其推到会议桌光洁的中央区域。
那几张薄纸,此刻仿佛重若千钧,瞬间吸走了所有人的视线。
“同志们,”张超森的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件最平常不过的工作,“临时把大家请到这边来,是有一项紧急的、关乎干部纪律的重要议题。”
“需要常委会立即审议、形成决议。”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的文件:“琉璃镇党委,就在今天上午的紧急会议上,形成了一份正式的书面动议。”
他刻意加重了“正式”二字,“提请常委会审议,对琉璃镇党委委员、常务副镇长江昭阳同志,给予严肃的纪律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