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在潍河星的冰下面,比听雪殿清楚十倍!”她从怀里掏出那张插图,冰雾立刻在纸上洇出淡淡的水痕,“你看,书上说它的根系扎在星核里,潍河星的星核最软,它肯定是想从这里钻出来!”
格瑞低头看着插图上那团毛茸茸的金光,又抬头望向远处的冰原。潍河星的冰层泛着诡异的淡紫色,像蒙着层凝固的血,那是万年前原初元力爆发时留下的印记。他的烈斩在背后微微震颤,发出预警的嗡鸣,比在暗族营地时还要强烈。
“它不是想钻出来,是想拖人下去。”格瑞的声音沉了些,眸子里映着冰原的影子,“芬格尔说,原初元力会模仿人心底最想听的声音,你听到的‘呼唤’,可能是它编出来的陷阱。”
“才不是!”筱竹把插图往怀里一揣,气鼓鼓地往前走,玄色短褂的下摆扫过冰面,带起的冰粒溅了格瑞一裤脚,“它知道我喜欢星珠!在听雪殿时,它就把星珠里的光缕编成小兔子的样子!还会跟着我刻冰雕的节奏敲冰!暗族哪有这么聪明?”
她说着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把耳朵贴在冰面上。冰面下的“咚咚”声果然清晰得可怕,像有人用木槌在敲冰,节奏和她在听雪殿刻冰雕时的力度一模一样,连她故意放慢的那几下都分毫不差。筱竹的眼睛瞬间亮了,像两簇突然被点燃的小火苗,她抬头冲格瑞晃了晃手指:“你听!你听啊!它在跟我打招呼呢!”
格瑞也蹲下身,掌心按在冰面上。冰层下确实有震动,不是自然的冰裂,而是带着规律的搏动,像颗巨大的心脏在跳。更让他心惊的是,这搏动的频率竟和筱竹的心跳渐渐重合,连呼吸的节奏都开始同步,就像有根无形的线,把冰下的东西和筱竹牢牢拴在了一起。
“不对劲。”格瑞猛地拽起筱竹,烈斩“噌”地出鞘,剑光在冰雾里划出一道弧线,“它在引动你的元力,快离远点!”
可已经晚了。筱竹的掌心突然泛起淡金色的光,和插图上的原初元力一模一样,那光芒顺着她的指尖往冰面钻,冰层下的“咚咚”声骤然变快,像打鼓一样急促,淡紫色的冰层竟开始慢慢融化,露出下面更深的青黑色,像张咧开的巨嘴。
“它、它在拉我!”筱竹突然尖叫起来,掌心像被冰下的东西吸住了,怎么甩都甩不开。淡金色的光在她和冰面之间织成条光带,把她往冰缝里拖,玄色短褂的袖子被光带勒得紧紧的,勒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格瑞的烈斩劈在光带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光带剧烈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