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桐的陪伴下，变得有了“流逝”的实感。
云昭不再计算星轨转动的次数，而是习惯了看桐在晨光（他模拟出的、类似外界清晨的光）中醒来，在暮影（他化出的、带些昏黄的光）中落在他发间安歇。
他发现桐好像在长大。
最初它只有指甲盖大小，如今翅膀展开，差不多能盖住他的指节，粉蓝色的翅面上，甚至隐隐多了几道细碎的银纹，像是沾染了星辰阁的气息。
“你似乎在变化。”这天，云昭捏着一片晶石花瓣，让桐停在上面，仔细看它的翅膀，“是因为星辰阁的神力吗？”
桐歪了歪小脑袋（云昭觉得它是在歪脑袋），用触须碰了碰他的指尖。
云昭失笑，把晶石花瓣递到它面前：“想吃吗？这是用星辉做的，没毒。”
桐却没碰花瓣，反而振翅飞起，落在他的手腕上，顺着衣袖往上爬，最后停在他的锁骨处，不动了。
云昭无奈，只好任由它待着。
他靠在玉座上，仰头看着虚空中的星子，忽然觉得有些倦。
不是神力耗尽的倦，是一种……放松下来的慵懒。
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好像有桐在身边，连永恒的存在都变得不那么沉重。
“我睡一会儿。”他低声对锁骨上的桐说，像是在跟人报备，“你别乱跑。”
桐轻轻扇了扇翅膀，算是回应。
云昭闭上眼，神识放得极轻，只在周围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屏障——怕有坠落的星屑惊扰了它，也怕它不小心飞远。
他很快就沉入了浅眠，这是他千万年来，第一次不是为了调息，只是单纯地“休息”。
睡梦中，他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碰他的头发。
那触感很轻，带着点暖意，不像桐的翅膀，倒像是……人的指尖？
云昭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立刻睁眼。
他想看看，这只小蝴蝶又在闹什么。
那指尖顺着他的银发往下滑，掠过他的耳垂，停在他的脸颊上。
很轻的触碰，像春风拂过湖面，让他的心尖微微发痒。
接着，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靠近，带着一种淡淡的、类似花香的味道——不是星辉玉树的冷香，是更甜、更软的香气。
他能感觉到那气息越来越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