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卷楼已毁,不日便归。——昌河】
孟潆将纸条放入匣子,托腮看着窗外繁花盛开的花园,看着看着,一只白鸽落在她的窗台,她起身取下鸽子脚上带着的纸条。
展开读完上面的内容,指尖在窗前桌上轻轻点动,“真复杂。”真是该死的皇权当道,这些天潢贵胄弄权动动嘴皮子就会有很多人失去生命。
心烦。
广袖一挥,琴从内间倏然飞出,顿在孟潆面前,慢慢地落在桌上,孟潆坐下,抚动琴弦,熟悉的乐音渐渐抚平她心中的烦躁。
这一天,月照山庄的琴声响了许久。
苏昌河他们回来的这一天飘着细雨,不止他们,还有两个很特别的客人。
红衣白发的慕词陵。
黑衣白发的苏恨水。
把人拐来月照山庄的苏昌河为她介绍:“生见词陵,死见阎罗。慕家慕词陵。”
慕词陵微微一笑:“好标志的小娘子,眼光不错,我们的大家长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呢。”被苏昌河第九重阎魔掌勾引来的慕词陵一向对苏长河与苏暮雨印象深刻,现在见到这位孟庄主,对这么孟庄主的印象也变得深刻起来。
她看起来完全不会武功,呼吸沉且浊,但给他的感觉却很奇怪,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慕先生,久仰。”他们在九霄城的经历,孟潆曾听苏昌河说过,她对这位被一瓶解药钓着到处帮人当打手的前辈记忆深刻。
另一位,孟潆曾见过,她看过去,苏恨水扯起嘴角,“孟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来我们合作的机会也到了。”
他们合作的机会,就在这月照山庄内。
孟潆微微颔首,“苏先生说的是。”
见过面,慕词陵和苏恨水被慕青羊带去安排住处,慕雨墨没回来,雪薇和白鹤淮回去休息,苏暮雨看了一眼苏喆,两人意味深长一笑,一道离开。
剩下苏昌河抱胸看着刻有门规的巨石,神情耐人寻味。
孟潆走到他身边,将伞遮到他头上,也遮住了他大半的视线。
油纸伞很重,她力气小,苏昌河怕她手酸,从她手里拿走伞,撑在她头顶,无奈叹息:“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两个家伙,你还让他们在我们家中留下剑气,不敢想象他们刻字的时候想到我会心塞,他们会有多开心?”
肯定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