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稀松平常的学识,哪里敢班门弄斧……”
“表哥不必谦虚,余大人后头与我说来,表哥性情沉稳,学富五车,假以时日,必是国之栋梁。”
“不敢当!实在是余大人抬举我了……”
眼瞧着许凌白都起身作揖了,宋观舟才饶了他,看向裴岸,面上沉静无波,从容得很。
“四郎……”宋观舟挑眉,“可有说了去处?”
“呃——”
未等裴岸说来,许凌白已摇头摆手,“只是验明正身,至于去哪里,还得按照规矩来办事儿,这会子还不知呢。”
宋观舟看向裴岸,裴岸受不了娘子蕴含顽皮笑意的眼神追逐,最后只能告饶,“两个去处,我还说回来同父亲商量一番,再与表哥说来。”
“哪两个去处?”
这会儿不止宋观舟好奇,就是许凌白兄妹,也很是诧异。
裴岸引着众人落座,方才不紧不慢说道,“一是江州下头的佟县,想必表哥近些时日帮衬着看账,识得这个地方。”
“是,萧家还有生意在佟县。”
“此地富饶,但知县年岁大,已到了致仕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