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芸来了。
大张旗鼓,早有图谋的来了。
她入门,不曾差人告诉齐悦娘与宋观舟,或者是专门瞒着二人,甚至还瞒住了两个弟弟。
与萧引秀相见之后,带着两个女儿,直奔正贤阁。
一路疾行,裴秋芸满脸薄怒,“早些怎地不差人来禀?”她这话,剑指萧引秀。
萧引秀叹道,“若不是我放了雅儿出去,何人能禀得到长姐跟前?”
一句话,道破玄机。
“父亲不让?”
萧引秀苦着脸,“这事儿,下头人都不让我知晓,专门避开我……”
呵!
好端端的世子夫人,竟是被排挤到这份上。
“老大家也不跟你说?”
萧引秀缓缓摇头,“大嫂只怕是被姑父叮嘱,不能与我说来——”
“那可曾请大夫了?”
萧引秀点头,“听说是请了,但后头之事,我也打探不到。”言毕,止不住的叹息,真是过得凄凉。
裴秋芸哼笑,“父亲真是老糊涂了,这等的事儿,怎地瞒住你?”
“只怕是担忧我与长姐说来。”
“你放心,我断不会说是你差雅儿去禀的,你关切母亲,此心可表,说来,倒是该我与你言谢。”
萧引秀缓缓摇头,“长姐与我还说这等客套的话,真是让阿秀我不知如何是好。”
裴秋芸本是急躁行路,一听这话,登时拉住她的手,稳住脚步。
“我何曾与你见外,这些不是客套话,反而是我的肺腑之言,我远在滇南多年,母亲跟前,全是你在尽孝,只是……”
说到这里,她几度哽咽。
“谁曾想到,母亲一生人都为公府效力,临到老了,却落得个囚禁之命,我入京这些时日,全然不得与母亲相见。”
旁侧,茶姑姑与方雅儿左右搀扶着裴秋芸。
连声劝慰,却越发让裴秋芸心生悲怆,萧引秀看着她难过,也跟着落泪。
“我的好姐姐,全指着您了。”
府上姑父早就断情绝爱,与姑母全无半分往日旧情,至于两个郎君……,萧引秀真正觉得心寒,可又不能与裴秋芸明说。
当然,裴秋芸也知晓。
“这都病了几日,辰哥儿与岸哥儿,也不曾与我说来。”
萧引秀低叹,“世子知否,也是难说。”
呵!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这两个狠心的弟弟!
裴秋芸又气又恼,甩开茶姑姑二人的搀扶,“罢了,我去同父亲说来。”
“姑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