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长姐需小心谨慎。”
“放心!我自有打算。”
裴秋芸说完,拢了拢身上青绿滚毛大氅,侧首看向分别身着鹅黄、宝蓝夹棉织金锦衣的女儿。
“婉姐儿、韵姐儿,来时我叮嘱的,你姐妹二人可记在心中了?”
刘婉刘韵齐声回答,“女儿谨记。”
裴秋芸微微颔首,“你们外祖母自来心疼你们姐妹几人,这番前来,旁的不说,能得见你们外祖母一面,也不枉大老远从滇南回来一趟。”
姐妹二人听来,连声应了是。
萧引秀心生疑惑,但也不好得多问,一行人急匆匆行路,哪怕石阶雪滑,也走得飞快。
正贤阁内,裴海正陪着裴渐下棋。
外头临川来禀时,裴海闻声而起,“老爷歇会儿,容属下去看看。”
刚拉开门来,临川就躬身禀道,“明郡王妃与世子夫人求见。”
啊?
裴海面容微愣,“大姑娘回来了?”
多年来,这称呼还是会时时错乱,叫成了裴秋芸闺中称谓,但此刻并非要紧,裴海眉头紧皱,“是郡王府出事了?”
临川马上摇头,“瞧着郡王妃脚步急促,还带着两个姐儿,不见郡王踪迹,恐怕……”
真是出了事儿!
罢了!
裴海也不犹豫,转头进门,就同裴渐禀来,裴渐一听,手持棋子,悬空而滞,“芸娘回来了?”
“老爷,正在外头。”
“带进来吧。”
“是。”
裴海出门,恭迎裴秋芸几人入门,裴秋芸瞧着他,叹了一声,“海叔而今也老了,在父亲跟前,可觉得辛苦?”
“多谢郡王妃挂心,大海这一生无欲无求,能跟着老爷一辈子,也是天大的福气。”
“海叔,依是念旧情。”
可怎地不念一念母亲的旧情呢?
裴秋芸心中是有芥蒂的,尤其是方雅儿回到明郡王府的别院,跪在她跟前泪涕交加,说了老夫人而今窘迫可怜的日子。
“世子夫人没有法子,阖府上下,都瞒着她呢。”
“可说老夫人如今怎样?”
方雅儿仰起脸来,摇头哭诉,“无人能得见,只听得说不好,世子夫人寻世子问了几次,世子只说无碍。”
“……”
裴秋芸听闻这话,直呼两个浪荡子,“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母亲,怎地就问一声?”
这都腊月了!
难不成还要囚禁?
裴秋芸为自己母亲感到心寒,自刚回京城时,跪在父亲跟前替母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