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底里,哪里还有从前萧家姑奶奶的体面。
萧氏听不到自己要的答案,一把拽住裴渐衣袖,“老爷好生无情,为了个小贱人,就关押我大半年,害得我这些个孩儿孙儿,难见一面!”
她撕扯着不放,裴渐身形清瘦,差点也被扯了个踉跄。
萧引秀与齐悦娘见状,赶紧哄着哥儿姐儿们出去,裴渐立时呵斥,“出去作甚,不是芸娘与阿秀说的,哥儿姐儿们十分想念祖母外祖母的吗?怎地,入门不得你们母亲一句话,就要离去?”
这会子裴秋芸也赶紧扶住母亲,“您放开父亲,都是老夫老妻,好生说话。”
奈何,萧氏不领女儿的情!
她怨恨裴渐,恨到骨髓里的那种,“裴渐,你不可如此待我,我为公府生儿育女,未曾亏待过你!”
“母亲!”
苍天,裴秋芸这会儿也冷汗直下,依稀记得出阁之前,母亲待父亲温和贴心,哪怕后头成亲之后,往娘家走来,母亲也对父亲十分关切,事事亲力亲为。
这——
“父亲开恩,容女儿来见您一面,您就当心疼女儿,与女儿坐着说会儿话吧。”
近乎哀求。
可萧氏听不进去,她满脑子只有今儿人多,我要趁着这老不死的在场,还有一堆孙子辈,若不问个所以然,将来恐怕更无时机。
“芸娘,你们心中有母亲,母亲知晓,可母亲做错何事?那小贱人自个儿跳了我门口的井,寻了短见,怎地成了我的罪孽?”
“当着一干孩儿,说这些实在不妥。”
裴秋芸赶紧抬头,哀求父亲,“兴许是些个误会,母亲有罪,但罪不至此,父亲开恩,容姐儿哥儿们退下,我们娘几个坐着说开就好。”
呵!
裴渐早已甩开衣袖,这会儿轻抚衣袖之上的褶子,听得这话,抬眼看去。
裴秋芸哪里敢同父亲对视,一碰到裴渐凌厉眼神,立刻就垂首静立。
“你郡王府的事儿,看来是不怎地多,大海!”
裴渐一声吩咐,早候在屏风外头的裴海应声走到跟前,“去郡王府,请郡王过来。”
啊?
一听这话,裴秋芸呆愣住,“父亲,缘何叫郡王过来?”
裴渐满面肃穆,“大海,再叫人去把辰哥儿、岸哥儿喊回来。”话音刚落,一屋子静溢。
老萧氏微微一愣,方才颤抖着嘴皮问道,“老爷这是要作甚?”
姑爷、儿子,都喊到跟前,欲要作甚?
裴秋芸哪里敢让娘家的事儿惹来刘珂,她小心翼翼抬头再问,“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