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送。”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杨天风拍了拍欧汉涛的胳膊,说道:“嗯,工作都交代完了,我就不打扰你和嫂夫人享受二人世界的用餐了。”
欧汉涛的妻子是个老实本分的家庭妇女,见到杨天风便停下脚步,只是在不远处看着。
杨天风礼貌性地招了招手,也不想让这个女人感到局促,和欧汉涛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屋外寒风吹面,还夹杂着雪尘,杨天风不禁缩了缩脖子,把大衣紧了紧。似乎是触景生情,见到欧汉涛的妻子送饭,孤单的日子也过得久了,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人。有了身子的孟秋兰,若即若离的赵雨柔,他想她们了,想家了。
…………
回家里的感觉真好!杨天风只不过是刚起了念头,而另一个人却已经要享受家的温暖了。
刘大川的伤势稳定后,便从陇海路北被转送回永城根据地继续治疗。眼见着伤势已无大碍,他便申请回家休养。申请很快被批准,拿上路条和一些药品,还有休养金和优抚文书,他归心似箭,马上启程,三天后便看到了村子。
“谢谢您啦,老人家。”刘大川向着搭顺风车的车老板说道。
缰绳一拉,骡子站住了,车老板跳下车,扶了刘大川一把,又顺手递给他背包,“这算啥,你们在前面打鬼子,俺们才该对你说谢谢呢!”说着,车老板重新上车,鞭子一摇,车拐了弯,渐行渐远。
刘大川走进了村里,他对路人或惊讶、或钦佩的目光视而不见,眼里只有村东头的五间房,那便是自家了。
东边三间是正房,苫顶的麦秸都被雪盖住了,还能依稀看见边上压着的几趟瓦。墙是土夯的,不过夯时下了功夫,土也用得好,不知过了多少年了,土墙上除留了一些水渍的条纹,显示着岁月的沧桑外,倒是很结实。
从参军到现在,时间并不长,顶多有半年的时间,但当娘再看到儿子时,却象是离别了太久。
“娘,儿子啥事儿没有,就是让子弹擦破点皮。”刘大川嘴上安慰着,任由娘在他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担心着他身上少没少东西。
娘眼里噙着泪花,好半晌才放下心来,赶忙又忙着烧水、收拾住处。
弟、妹三个看着刘大川,象是陌生了似的。直到刘大川冲他们笑着说话,又拿出买的几块点心,他们才冲他笑起来,多少恢复了些亲热。
“俺爹呢?”刘大川坐在热炕上,喝着热水,开口问道。
“他呀,闲不住,划船去收鱼了。”娘捧着一把花生放在炕桌上,笑着说道:“把鲜鱼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