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
而且他还有别的招。
“你们都是什么出身?”
杨信站在那些投降的团练面前说道。
后者的确受优待。
受伤的都得到医治,剩下的都蹲在那里守着一口口大锅,锅里煮着看似猪食,但却充满浓郁香料气味的咸饭,杨都督就喜欢用这种东西来喂养他的士兵。
米。
鱼罐头。
菜。
现在又加上蝗虫粉。
所有这些倒进大锅,煮的稀烂然后一人一碗抱着碗吸,每到开饭时候那声音恍如养猪场,但这东西却是士兵们最爱的,有米有肉,盐分足香料足甚至还加糖,这全是他们过去视为奢侈品的啊!
现在这些降兵也一样。
他们多少有些畏惧地看着杨都督。
“都坐下,我就是来跟你们聊聊家常而已,我就是很奇怪,要说昭义市目前是什么样子,你们这些人不会不知道的,上次我到这一带救灾时候你们也都知道我是什么人,那我就很奇怪了,你们为何为那些地主老爷阻挡我呢?
别说你们都是地主。
你们要是地主,也不至于干这种卖命的活。
若我猜的不错,你们中一大部分得是地主的佃户吧?
你们就不想分田?”
杨信说道。
他又开始蛊惑人心了。
“回侯爷,小的是族长找的,小的是织户,靠纺纱为生,家里没有田地,就靠买棉花纺纱卖纱吃饭,族长说来当兵不但比我纺纱赚的多,而且还能光宗耀祖。”
一个降军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这些年你赚了多少军饷?”
杨信说道。
“回侯爷,小的当了两年,一共赚了七十二两,但因为做错事,又被罚了五两,还剩下六十七两。”
那人说道。
“那你日子过得该不错啊!”
杨信说道。
“回侯爷,也就是能让一家吃饱饭罢了,家里女人带着小孩在纺纱,这两年棉花价格涨了不少,布价却被广东布压得涨不上,纺纱没赚到钱。虽说粮价靠侯爷压着,灾荒年间也没涨太多,但一个女人三个孩子,这两年吃饭也不少,还得交税,还得交各种捐,就是给九千岁修生祠,小的们也都是得交一份捐的。
算算其实也剩不下。”
那人说道。
“那你们呢?”
杨信问剩下那些。
“回侯爷,小的是佃户,一家人种了二十亩地,但因为是同族的,都是些好的水田,小的兄弟俩,族长说不出一个当兵,那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