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众将:“本将耗费无数心血,加固城防,修筑这内外双重瓮城,用的皆是糯米汁、石灰与黄土混合夯筑的坚壁,厚达三丈有余!我修这座城,就是为了它!我倒要看看,他刘靖的‘天雷’,究竟能奈我何!”
话音落下,帐内一名负责后勤辎重的校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对同僚感叹:“乖乖……光是这座瓮城耗费的糯米,就足以让全州百姓吃上一年饱饭了!这哪里是砌墙,这简直是用金子在堆啊!”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再次点燃了众将的信心。
是啊,将军早已未雨绸缪,他们怕什么?
另一名颇有心计的校尉揣测道:“将军,那刘屠户见强攻不成,或许是想行围困之计,待我军粮草耗尽,再图破城。”
此言一出,危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是一种智珠在握的得意。
“围困?”
他缓步走到指挥用的沙盘前,沙盘上,弋阳城的地形地貌被精准地还原出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将一切都算计在内的沉稳。
“他要围,便让他围。”
“本将早已命人清点过,城中粮草军械,足够全军支用两年有余。城内井水充足,我等又背靠信江天险,抚州邓茂将军的水师可随时顺流而下,运来补给。他刘靖拿什么来封锁信江?靠他那些步卒吗?”
他伸出手指,在沙盘上代表刘靖大营的位置重重一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反倒是他刘靖,三县之地早已被我坚壁清野,他那数万大军人吃马嚼,耗费何等巨大?他从饶州百里运粮,粮道漫长,极易为我所趁。他耗不起!”
“本将断言,不出三月,无需我等出击,他自己便要军心浮动,粮草不济,到那时,只能夹着尾巴滚回饶州去!”
这番条理清晰、丝丝入扣的分析,如同一剂强心针,让箭楼内所有的将校都彻底放下了心。
他们脸上的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即将见证敌人自我毁灭的兴奋与期待。
信心,随之膨胀到了极点。
只有那名谨慎的校尉,依旧是一脸郑重,他再次硬着头皮上前:“将军,刘靖此人用兵,最善出奇。彭玕两万精锐,一日之内便全军覆没,几乎未有还手之力。此等人物,绝不可等闲视之。骄兵必败,将军,还需谨慎为上。”
“够了!”
这次,危固终于动了怒。他猛地一挥手,打断了校尉的话,眼中寒光一闪:“你的谨慎是好事,但过了头,就是动摇军心!彭玕之败,在于轻敌冒进,孤军深入,被刘靖抓住了野战的机会。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