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刘耀文言简意赅地命令,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目光如同实质,锁定着宋亚轩躲闪的眼睛。
“……宋,宋亚轩。”声音小得如同蚊蚋哼哼,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
“宋亚轩。”刘耀文清晰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从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中念出,仿佛带上了一种奇特的重量和质感,被烙印在了这个空间里。“记住了,我叫刘耀文。这里是‘深海恐惧’,也是你目前的……”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选了一个带着明确所有权和限制意味的,“‘暂住地’。”
他的语速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入木板的钉子:“懂吗?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间屋子,不准靠近熏炉,不准碰任何工具,”他的目光再次极具压迫感地扫过宋亚轩耳后那几片因紧张而微微翕动的珍珠色鳞片,声音压低,带着森然的警告,“更不准……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你的马脚。否则……”
他没有说出否则之后的内容,但那未尽之语比任何具体的威胁都更具想象空间,足以让宋亚轩在脑海中勾勒出最可怕的画面。
宋亚轩被他眼神中的冰冷和话语里的决绝吓得浑身发冷,只能再次用力地、近乎机械地点头,浅褐色的瞳孔里写满了顺从与恐惧。
刘耀文似乎对他的这种反应感到满意。他站起身,没再多言,转身走进用一道深蓝色厚布帘子隔开的里间。片刻后,他手里拿着一条灰色的、看起来不算新但洗得很干净的薄毯走了出来,随手扔给了依旧蜷缩着的宋亚轩。毯子带着一股淡淡的、类似洗衣粉和阳光混合的味道,与他身上的气息同源。
“晚上冷,自己盖。别冻病了,麻烦。”
他的语气依旧算不上好,甚至带着点嫌弃,仿佛照顾宋亚轩是件多么不得已而为之的琐事。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宋亚轩的任何反应,径直走回里间,那道深蓝色的帘子被他“唰”地一声拉上,严严实实地隔绝了他的身影和里面可能存在的、更私密的空间。
店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窗外遥远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规律的海浪拍岸声,以及头顶老旧灯管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