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直到进了他的值房,才终于松开。
值房里灯火通明,炭盆烧得正旺,驱散了夜间的寒意。
卢凌风将那个黑色陶罐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背对着沈眠,胸膛还在微微起伏,余怒未消,或者说,是被后怕的情绪依旧缠绕着。
沈眠默默站在门口,身上还裹着他那件宽大的玄黑外袍,显得她越发纤细单薄。
她看着卢凌风紧绷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卢凌风,那个陶罐……”
“已经派人去查那支突厥商队的下落了!”卢凌风猛地转过身,打断她的话。
“在抓到人之前,你哪儿也不准去,就待在这里!”
他瞪着她,像是看守着最紧要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