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台上,庄芦隐被绑成大字,身旁的侩子手手握铡刀,刀锋凌厉,透出森森寒意。
随着“行刑”一声令下,侩子手高举铡刀,然后一刀斩下,平津侯人头滚落……
血珠飞溅,在阳光下像碎裂的红宝石。
藏海站在人群最前排,眼神却平静得可怕。
他身旁,云卿牵着月奴,三人并肩而立,像三株新生的竹。
藏海终于闭上眼,轻声道:
“还剩最后一个人……”
风过午门,卷起漫天纸钱。
纸钱之上,是朗朗青天。
………………
云卿对藏海“这第三个人,蒯叔正在抓紧时间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了。”
“云卿,谢谢你!”
月奴也在一旁感激道,“云卿!谢谢!”
云卿侧了侧身,避开月奴那一记满怀感激的熊抱,嘴角却还是不自觉翘起。
“谢什么?我只是不想让某个傻子再把自己折腾晕过去。”
她故意斜睨藏海,语气里带着一贯的散漫,却掩不住眸底的柔光。
藏海垂下眼,指尖捻着一片飘到肩头的纸钱,声音低却清晰:“这条命,是我欠你的。”
云卿轻嗤,抬手在他额前弹了一记:“少来。真算欠账,你欠我的可不止一条命。”
月奴看看哥哥,又看看云卿,忽然“噗嗤”笑出声,拽了拽云卿的袖子:“那以后哥哥用一辈子慢慢还,好不好?”
云卿挑眉,却大大方方应下:“行啊,利滚利,还到他白发苍苍。”
藏海耳尖微红,眼神有些躲闪
藏海无奈失笑,眼底映着朗朗青天,也映着并肩而立的两人。
风卷起最后一片纸钱,落在云卿发间。藏海伸手,轻轻替她拈下。
“走吧,”云卿转身,声音散在风里,“回家。”
京城的暑气尚未褪尽,午门外那一滩暗红却已干涸成褐。
藏海回到京郊小院时,院中那株老梅早落尽了花,只剩青果缀枝。云卿把案卷摊在石桌上,指尖轻点:“第三人,有了眉目。”
这第三人
那人藏得极深,像一道影子,嵌在当年所有证据的缝隙里。庄芦隐被推上凌迟台时,那人没有露面;虎符、账册、密信公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