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阿芳在旁边轻声问。
“对。”刘好仃在白板上写下几个关键词:精度、效率、数据反馈,“如果我们能把玻璃成型的误差再降低0.1%,那不是多省几个零件的事,是整个流程的提升。”
“可我们对新技术了解多少?”老李还是皱着眉,“万一买回来不会用呢?”
“那就学。”刘好仃语气坚定,“我们不是第一次学东西。我们是从零开始的人,学东西是我们的强项。”
阿芳看着他,忽然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像口号,可偏偏又让人信服。
“我提议,先试点。”刘好仃继续说,“不是全厂铺开,而是先找一个环节,先试新技术。我们不急着换设备,先试着用它,看它能不能适应我们。”
“那周期呢?”小林问。
刘好仃看向阿芳:“你记一下,试点周期——先定三个月。”
阿芳在笔记本上写下“试点周期:3个月”,然后画了一个问号。
她知道,三个月,可能远远不够。
但刘好仃说:“我们不是在赶时间,是在找方向。”
刘好仃站在办公室窗前,手里拿着一张高校的联系方式。
“材料工程系……”他低声念着,“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搭理我们。”
阿芳站在一旁,轻声问:“你打算怎么谈?”
“实话实说。”刘好仃笑了笑,“我们不是大厂,也不是科研单位。但我们有经验,有数据,有愿意学的人。”
“可人家要钱呢?”
“我们没钱。”刘好仃坦然地说,“但我们有诚意。我们不是买技术,是想学技术。我们愿意配合实验,愿意提供数据,愿意反馈结果。”
阿芳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人真是有点“疯”。
但疯得有理。
刘好仃拨通了电话,对方接起来后,他只说了一句:“您好,我是深圳玻璃厂的技术负责人。我想请教一下,我们有没有可能,合作试用一项新技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说:“我们不是要买技术,是想学技术。”
这句话,被对方记在了会议纪要里。
技术引进不是一句话的事。
刘好仃很快发现,最大的问题不是技术本身,而是他们手里的数据。
“数据格式不统一,参数记录方式也不一样。”阿芳看着一堆资料,眉头皱得像个小山包,“这就像两个说不同语言的人,想聊天都得先学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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