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清早,阿念被外面时不时传来整齐的呼喝声吵醒,是相柳在练兵。
此刻她恨自己不能把相柳的嘴堵上,翻了个身又接着睡。
妖怪天性自由散漫,屋外却是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的操练看似枯燥无聊,可无聊却是为了让宝刀不锈、士气不散。
相柳练完兵,回到木屋,瞧见还在榻上睡着的阿念,他倚着榻坐在兽皮地毯上,看着霸占他地盘的阿念,睡得毫无防备,睡相倒是挺乖的,就是不太老实,想起昨晚跟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说上榻就上榻,一点没把他当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起初,不按常理的她,口口声声喊着想要跟他交朋友,确实勾起他的好奇心。
相柳居高临下地盯着榻上阿念睡得酣甜的面庞,半晌,暗暗嗤了一声,存了欺负她、逗她,找一些乐子的心思,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根羽毛,靠近阿念,轻轻扫掠她的鼻尖。
正睡得香甜的阿念,只觉鼻尖瘙痒,闭的眸子没有睁开,只是蹙了蹙眉,忍耐了一下,感觉犹在,她手指轻抬,摸了摸鼻子,又继续睡。
可不一会儿,熟悉的痒意又回来,她不耐烦地抬了手,胡乱地挥动两下。
相柳轻声笑起来,是真正的愉悦,冷峻的眉眼如春水一般融化。
听见笑声,阿念睁开眼,不偏不倚地打了一下相柳的手背,气哼哼道:
阿念你这人,讨不讨厌?
相柳我讨厌?
相柳昨晚是谁挤的我连睡都睡不好的?
阿念那你可以睡地上啊!
相柳凭什么我睡地上?
阿念你是主人,我是客人,让让客人怎么了?
阿念仰着下巴,说得理直气壮。
相柳我是劫匪,你是人质,你睡地上有错吗?
相柳不客气地回怼道。
阿念听完,当即不服气。
阿念你昨晚还说要跟我交朋友的,现在又说我是人质了?
相柳我是说可以,但你不是不想和我交朋友了吗?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