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仰熙离开后,琼奴将《琼玉集》收好,回到茶间,来到宋仁宗的对面坐下。
宋仁宗那位就是杜举人?
宋仁宗状似无意地问。
琼奴嗯。
宋仁宗他来寻你作甚?
琼奴来送下一版《琼玉集》的样稿。
宋仁宗送样稿?
宋仁宗意味不明地扬唇轻笑。
宋仁宗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琼奴什么?
琼奴疑惑地抬眸。
宋仁宗忽然倾身,越过茶案握住琼奴正在分茶的手腕。
宋仁宗若我说,我不喜见你与他搭话呢?
这举动太过唐突,琼奴惊得忘了挣脱,腕间传来他掌心的温度,那力道不重,却带着说不出的占有欲,更让她心惊的是他此刻的眼神,不再是印象中温润茶商,这一刻,倒像锁定猎物的鹰隼。
琼奴郎君慎言。
她沉下脸抽回手。
宋仁宗看着空落的手掌,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方才的冲动,实在不像他,可一想到那“红尘自有知音在,何必瑶台问旧名”的酸诗,再看那杜仰熙直勾勾盯着她的模样…
宋仁宗是我失礼了。
宋仁宗新茶送到,赵某告辞。
宋仁宗连茶都没喝,便起身要走,转身之时,身形一顿,又回过身。
宋仁宗只是娘子需知,这汴京城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暗流汹涌,择友…当慎之又慎。
琼奴注视着他,窗外光线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映得半明半暗,紧绷的下颌线像是镀了层冷铁,薄唇紧抿,如同咽下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回宫路上,宋仁宗面沉如水。
张德林小心翼翼地问:“官家,那杜仰熙…”
宋仁宗查。
宋仁宗闭目靠在车壁上。
宋仁宗三代家世,师承何人,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