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郑楚玉低头,看着掌中这枚冰冷、沉重、沾着无数人鲜血的玉玺,空气再次变得无比沉重。
它承载了刘子行临终的托付,见证了宇文护的末路,也浸透了李承鄞额角的鲜血,和她此时此刻的愤恨。
它象征着无上的权力,也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血腥。
郑楚玉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魏劭、燕洵、李同光、洛子商、谢危,最后又回到纪咏。
纪咏微微一笑,眼中只有那份完成承诺的平静。
她捧着玉玺,沉默了许久,久到殿外的风声都清晰可闻。
最终,她没有看向任何人,也没有说出任何名字,只是将那枚沉重的玉玺,紧紧地、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仿佛抱着一块灼热的烙铁,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郑楚玉今日累了。
她声音极轻,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
郑楚玉先收拾残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