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的干渴愈发强烈,那颗红梅似的小痣此刻在他脑子里竟清晰得可怕。
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危险的时候,他连忙扇了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有这样肮脏的想法,鹿逐笙可是他的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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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厅里的水晶肘子切得薄如蝉翼,透光处能看见淡粉的瘦肉间夹着晶莹脂膏。
鹿逐笙坐在位置上,静静等着王权霸业的到来,只是往日里准时过来的男人今日却第一次迟到了,她微微蹙眉,“阿砚,去看看霸业哥哥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
阿砚连连点头,刚踏出房门,抬眼便看见王权霸业正站在凉亭里,隔着竹帘往里望。
她愣了一下,快步走上前去,“王权少爷,小姐正等您呢,您怎么到了也不进去?”
王权霸业眨眨眼睛,“没事,你先下去吧,我进去伺候表妹用膳。”
阿砚恭敬退下,心中却疑惑他为何还要再说一遍,伺候小姐用膳,这不是每天他都要做的事情吗?
王权霸业深吸一口气,不能再站下去了,饭菜凉了,鹿逐笙吃了胃会不舒服的。
如此想着,他快步走过去。
王权霸业已然换了身月白中衣,手里握着她最爱吃的糖蒸酥酪,踏进房门,见她望过来,耳尖又开始泛红。
“怎么今日这么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鹿逐笙淡定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故意将声音拖得老长。丝毫没有被发现偷吃的尴尬。
王权霸业却松了一口气,没有饿到她就好。
他梗着脖子迈进来,青瓷碗搁在桌上时发出轻响,“你爱吃的糖蒸酥酪,饭后再吃。”
鹿逐笙看着他耳尖的红从薄纱蔓延到脖颈,莞尔一笑,屈起一条手臂撑着下巴,忽然凑近他鼻尖深吸一口气:“呀,霸业哥哥竟用了我调的雪松香胰子?”
王权霸业点点头,“嗯,你送给我的,我自然会日日都用上,若是摆放在那里日日观赏,你怕是会不高兴的。”
“霸业哥哥果然了解我。”鹿逐笙眼底的笑意越发深了,她好喜欢王权霸业的身上都有她的痕迹,就像是这个人都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