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兴,你便有活下去的权利;
他不悦,你便连“死得像个人”都不配。
那不是公平,也不是秩序。
那是将一切“规则”当作御下之鞭的冷暴。
谢明璃缓缓睁开了眼,而此刻帝王的手,却轻轻地探入她衣内。
不是暴力,也没有贪婪的狂热。
却更令人窒息。
因为他太稳,太冷,太自信——仿佛这具身体原本就属于他,他只是来取回。
他的指节划过她锁骨,沿着颈侧下滑,指腹冰凉,如落雪触骨,又像冰中藏针,一寸寸剥开她的体温防线。
最终,他停在她胸前——那是武者灵识的所在,识海的门户,最易被魂力植入印记的位置。
他轻轻按下,掌心贴住她的肌肤,低头靠近她耳边,语气柔和得几近怜惜:
“你父亲谢承钧,当年站在朕面前时,也是这样看着我——倔强,冷傲,不肯低头。”
他微顿,唇角露出一抹讥笑:
“结果呢?最后还是跪下了。”
语毕,他掌心轻震,一缕真气从他手中溢出,像冰丝一样,缓缓渗入她的体表、穿过血脉,朝她的灵识核心深处侵去。
他不是在挑逗。
他是在烙印。
要在她的识海中,留下一道“御主印”。
这不是奴役,是灭魂。
一旦“御主印”烙下,她将失去识海主导权,忘却谢承钧,忘却楚宁,忘却为何而活。
她的灵识将与帝王魂息相连,喜怒不由己,思绪随他波动。
她还活着,却只剩一副供人驱使的壳。
不再是谢明璃,而是帝室编号的“御魂”。
像玉偶般端坐御前,被他用“宠”与“权”日日摩挲。
从灵魂里,被他抹去名字。
她的身体,在那一瞬几乎要被压弯。
不止是生理上的压迫,而是从灵魂层面传来的冰裂撕扯。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识海已经裂开一道缝隙,魂识在剧烈刺痛中挣扎。
再迟一息,她的意志就会被那道魂息打穿。
她告诉自己:
可以忍。
在镜狱,她熬过了寒魄抽魂、熬过了三十九道魂锁折磨……这一点,不算什么。
她咬着唇,身形挺得笔直。
任由那只手按着她、探着她、试图将她化为某种“可供标记的附属”。
她不动,不抗。
她只在等待。
等待一个属于她的名字,在灵魂深处,被重新唤醒。
但